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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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聽到這樣的描述，許晨音不由得一楞，“嗯？這個人怎麽了嗎？”
“你不是跟她見過面了嗎？她跟你說話的時候，你難道就一點都沒感覺到不對？”女首領問。
“……”許晨音沈默了。
“她大概是被洗腦太多了，滿腦子都是哨向天賦神職的想法。提到這方面問題的時候，她的腦子裏是不存在任何邏輯的，你跟她說話的時候，應該已經見識過那股冥頑不化的勁兒了吧。”
“見識過了。”許晨音勉強扯起嘴角，但沒能笑得起來。
“不要太關註這個人，不僅沒意思，還很煩人。”女首領說。
“我聽別人說，林奕文的舅舅家是做向導療養院生意的？這一行，你了解嗎？”許晨音又問。
女首領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這一行很暴利。但它被壟斷得太死了，除了他們家之外沒什麽人真的了解這一行，我沒什麽能告訴你的。”
許晨音的臉色慢慢冷了下去，周圍的氣氛也降到了冰點。
女首領察覺到了些許不對，擡起頭，把臉對向許晨音，剛想說些什麽，一旁的許晨音就開口了。
“林奕文跟她的舅舅家關系很近嗎？”許晨音問。
“非常近，”女首領點了點頭，“這個你自己隨便搜一搜就知道了。當年林母嫁給林父的時候，林母的嫁妝裏包括一部分家族產業。這些年來，林母一直在經營自己的那一部分產業。兩家之間的利益關系應該是非常緊密的”
說著，女首領停頓了一下，稍稍猶豫之後她問許晨音：“我有點好奇，你跟林奕文見面那天，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許晨音輕吐一口氣，靠到了沙發上。
女首領聽罷嘆了口氣，繼續對許晨音道：“林家是悶聲發大財的那種人，平時雖然聽不到多少跟他們有關的消息，但是他們手段又臟又多，跟他們杠上的人幾乎全都不得善終。不管你想做什麽，都小心點。”
許晨音深以為然，將這一切都記在了心裏。
“對了，還有一件事，”女首領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林奕文跟我先前的老板馬上就要結婚了，我的那個前老板也不是什麽正常人，你也順帶避一避他。”
“他又是怎麽個不正常法？”許晨音擡眼看向女首領。
女首領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對許晨音道：“你知道為什麽他見你第一面就要把你往死裏逼嗎？”
“我心裏懷疑過你們背後搞鬼，以為是你們這幫辦比賽的人故意甩鍋給我，把全部責任怪在我身上。”許晨音直言不諱道。
女首領笑著搖了搖頭，“根本不是。我是辦比賽的，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有噱頭為我吸引觀眾。你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賣點，我怎麽會想毀掉你呢？”
“那又是因為什麽？”許晨音問。
“魏惜良雖然不像林奕文那樣瘋狂迷信哨向天職，但是他對哨向的能力等級有很強的執念。他恨一切能力等級比他高的向導，也恨一切女向導。他超越不了那些人，所以就只好以惡意相對，也挺可悲的吧。”女首領說。
“就因為這個？”許晨音嘆。
“我不至於騙你，”女首領又道，“而且，如果真的是我想殺你，我後來也沒有必要把你安全送回去。”
許晨音回過神來，眼神定定看向女首領，“你後來為什麽敢把我送回去，你這麽一個兢兢業業的三好職工，難道就不擔心惹毛老板？”
女首領笑著搖了搖頭，“魏惜良平時既不會去島上，也不會關心島上到底有多少人。那次他去是因為觀眾裏有他的熟人，那個人直接聯系了他，並提到了你跟李新這兩個S級向導。”
“他是專門去收拾我跟李新的？”許晨音問。
“嗯，可以這樣說，”女首領點了點頭，“反正那個李新沒少被他羞辱。”
許晨音微微挑了一下眉，不禁嘆了口氣，“李新確實挺慘的。”
“呵呵，其實也是他活該吧。他剛進去的時候，林奕文隔三差五來找他，想帶他出去，但是他打死不松口，說什麽都不答應，好像進來之後就打算死在這裏一樣。然後那個林奕文來得多了，就遇到了魏惜良，兩人看對眼之後就確定關系了。魏惜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容不下李新，李新好幾次都差點被他弄死。”
“你對這個李新好像也沒有什麽好印象，怎麽了？他這個人性格真的那麽壞嗎？”許晨音又問。
女首領搖搖頭道：“他算不上性格壞，但是確實不討喜。你看他消瘦蒼白，好像很好欺負、很好拿捏是不是？其實他就跟一條毒蛇似的，蟄伏不動的時候看起來無害，可一旦瞄準時機、發起攻擊的時候就是下死手。這一點……”
女首領稍微猶豫了一下，“這點跟你還有些像。”
“他殺過人？”許晨音問。
“當然是殺過人的，無聲島上那些活著的向導，哪個沒有主動或者被動地要過別人的性命呢？”女首領說。
“李新為什麽會進監獄？他看著不像是會違法的人。”許晨音又問。
女首領表情微微沈了一下，然後直言正色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無聲島它壓根不是什麽監獄，他就是一個馴化野獸的囚籠。進去，並不須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但，總得有個由頭不是嗎？把李新關進去的由頭是什麽？”許晨音問。
“過失致人死亡。”女首領說。
“啊？”許晨音一楞，這跟李新先前跟她說的完全不一樣。
“他照顧外公不善，讓老人家獨自死在家裏，被人發現的時候遺體都腐爛了。”女首領說。
許晨音坐直了身體，心裏充滿了疑惑，“他跟他外公一起生活嗎？”
女首領搖了搖頭，“不是。”
“那這怎麽算在他頭上？怎麽騙過法官的？”許晨音嘲諷道。
“他的外公獨自生活在老房子裏，老人家的幾個孩子時不時會去看他。李新先前是某個實驗室的研究員，聽說那個實驗室做了什麽違規的事，被查封了。李新因為牽涉其中也要被調查，他的家人們也被帶走了一段時間。然後老人家沒人照顧，就意外身亡了。”
“……”許晨音垂下視線，不想對這些前因後果表示任何看法。
女首領繼續道：“這原因合不合邏輯根本不重要，把不受控的人關進去馴服，這才是無聲島收容囚犯的唯一準則。”
“為什麽費這些事？為什麽不直接用非法研究做理由？後者不是更方便、也更合邏輯嗎？”許晨音皺著眉頭喃喃道。
“這誰知道？或許是林家大小姐有什麽別的計劃跟安排吧。”女首領說。
“林家大小姐有別的計劃跟安排？”許晨音不解。
女首領點了點頭，“他入獄之後不久林奕文就找上了我，說這個人她遲早要帶走，要我不要介紹給別人，所以他才一直在監獄待到今天。否則他早就被人帶出去了。大概，大小姐原本想過要馴服他吧？”
“不過現在李新也算解脫了”，女首領嘆道，“有秦止戈這個靠山，應該沒人敢再招惹他了。”
許晨音也跟著嘆了口氣，“是啊。”
“怎麽了？後悔前幾天沒答應跟秦止戈一起走了？”女首領問。
“沒，”許晨音搖搖頭，“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女首領輕笑，“跟秦止戈其實也是有利有弊。這個愛做夢的大少爺太喜歡冒險了，跟著他，容易被他牽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許晨音又了解到了不少先前不知道的信息。
時間慢慢過去，潛艇也自動停了下來。然後，周圍想起儀器運作的聲音，許晨音覺得自己的身體猛地往下沈了一下——潛艇開始上浮了。
“再坐會兒吧，”女首領說，“馬上就可以上岸了。”
許晨音閉上了眼睛，因上浮而帶起來的身體超重感和迅速變化的壓強讓她有些不舒服。
……
不多時，周圍重新恢覆安靜。許晨音緩緩睜開眼睛，發現女首領已經站起來準備走了。
“走吧。”女首領提著箱子，對許晨音道。
許晨音背起背包，跟上了女首領。
外面陽光燦爛，許晨音被刺得兩眼發痛。
這裏是一座人煙稀少的小鎮，沒有被科技強行標記的痕跡，四處都是空房子，兩人走了很遠才看到一間破落的小店。
小店門口坐著一個頭發灰白的枯瘦老人，她在曬太陽，兩個大活人從她面前走過她也沒有什麽反應。
“這是什麽地方？”許晨音問。
“以前專門生產建築材料的小鎮，給周邊供貨。周邊大城市建起來之後，這裏就冷清下來了。”女首領說，“我的車停在不遠處的旅館前面，再走幾步就到了。”
“人多嗎？我們就這麽直接走過去？”
“沒人，旅館廢棄了，但停車場是好的。”
這可真是放心，也不怕把車被偷。許晨音忍不住腹誹。
腦子裏想的壞事並沒有成真，兩人到了目的地之後，車還好好地停在遠處。
女首領打開了車門，坐到了後排。許晨音非常自覺地坐到了駕駛座上。
車是半自動駕駛的，並不需要太多駕駛技巧。許晨音調出面板設定好路線與車內環境數據之後兩人就踏上了往北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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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描述，許晨音不由得一楞，“嗯？這個人怎麽了嗎？”
“你不是跟她見過面了嗎？她跟你說話的時候，你難道就一點都沒感覺到不對？”女首領問。
“……”許晨音沈默了。
“她大概是被洗腦太多了，滿腦子都是哨向天賦神職的想法。提到這方面問題的時候，她的腦子裏是不存在任何邏輯的，你跟她說話的時候，應該已經見識過那股冥頑不化的勁兒了吧。”
“見識過了。”許晨音勉強扯起嘴角，但沒能笑得起來。
“不要太關註這個人，不僅沒意思，還很煩人。”女首領說。
“我聽別人說，林奕文的舅舅家是做向導療養院生意的？這一行，你了解嗎？”許晨音又問。
女首領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這一行很暴利。但它被壟斷得太死了，除了他們家之外沒什麽人真的了解這一行，我沒什麽能告訴你的。”
許晨音的臉色慢慢冷了下去，周圍的氣氛也降到了冰點。
女首領察覺到了些許不對，擡起頭，把臉對向許晨音，剛想說些什麽，一旁的許晨音就開口了。
“林奕文跟她的舅舅家關系很近嗎？”許晨音問。
“非常近，”女首領點了點頭，“這個你自己隨便搜一搜就知道了。當年林母嫁給林父的時候，林母的嫁妝裏包括一部分家族產業。這些年來，林母一直在經營自己的那一部分產業。兩家之間的利益關系應該是非常緊密的”
說著，女首領停頓了一下，稍稍猶豫之後她問許晨音：“我有點好奇，你跟林奕文見面那天，她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許晨音輕吐一口氣，靠到了沙發上。
女首領聽罷嘆了口氣，繼續對許晨音道：“林家是悶聲發大財的那種人，平時雖然聽不到多少跟他們有關的消息，但是他們手段又臟又多，跟他們杠上的人幾乎全都不得善終。不管你想做什麽，都小心點。”
許晨音深以為然，將這一切都記在了心裏。
“對了，還有一件事，”女首領似乎又想起了什麽，“林奕文跟我先前的老板馬上就要結婚了，我的那個前老板也不是什麽正常人，你也順帶避一避他。”
“他又是怎麽個不正常法？”許晨音擡眼看向女首領。
女首領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對許晨音道：“你知道為什麽他見你第一面就要把你往死裏逼嗎？”
“我心裏懷疑過你們背後搞鬼，以為是你們這幫辦比賽的人故意甩鍋給我，把全部責任怪在我身上。”許晨音直言不諱道。
女首領笑著搖了搖頭，“根本不是。我是辦比賽的，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有噱頭為我吸引觀眾。你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賣點，我怎麽會想毀掉你呢？”
“那又是因為什麽？”許晨音問。
“魏惜良雖然不像林奕文那樣瘋狂迷信哨向天職，但是他對哨向的能力等級有很強的執念。他恨一切能力等級比他高的向導，也恨一切女向導。他超越不了那些人，所以就只好以惡意相對，也挺可悲的吧。”女首領說。
“就因為這個？”許晨音嘆。
“我不至於騙你，”女首領又道，“而且，如果真的是我想殺你，我後來也沒有必要把你安全送回去。”
許晨音回過神來，眼神定定看向女首領，“你後來為什麽敢把我送回去，你這麽一個兢兢業業的三好職工，難道就不擔心惹毛老板？”
女首領笑著搖了搖頭，“魏惜良平時既不會去島上，也不會關心島上到底有多少人。那次他去是因為觀眾裏有他的熟人，那個人直接聯系了他，並提到了你跟李新這兩個S級向導。”
“他是專門去收拾我跟李新的？”許晨音問。
“嗯，可以這樣說，”女首領點了點頭，“反正那個李新沒少被他羞辱。”
許晨音微微挑了一下眉，不禁嘆了口氣，“李新確實挺慘的。”
“呵呵，其實也是他活該吧。他剛進去的時候，林奕文隔三差五來找他，想帶他出去，但是他打死不松口，說什麽都不答應，好像進來之後就打算死在這裏一樣。然後那個林奕文來得多了，就遇到了魏惜良，兩人看對眼之後就確定關系了。魏惜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容不下李新，李新好幾次都差點被他弄死。”
“你對這個李新好像也沒有什麽好印象，怎麽了？他這個人性格真的那麽壞嗎？”許晨音又問。
女首領搖搖頭道：“他算不上性格壞，但是確實不討喜。你看他消瘦蒼白，好像很好欺負、很好拿捏是不是？其實他就跟一條毒蛇似的，蟄伏不動的時候看起來無害，可一旦瞄準時機、發起攻擊的時候就是下死手。這一點……”
女首領稍微猶豫了一下，“這點跟你還有些像。”
“他殺過人？”許晨音問。
“當然是殺過人的，無聲島上那些活著的向導，哪個沒有主動或者被動地要過別人的性命呢？”女首領說。
“李新為什麽會進監獄？他看著不像是會違法的人。”許晨音又問。
女首領表情微微沈了一下，然後直言正色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無聲島它壓根不是什麽監獄，他就是一個馴化野獸的囚籠。進去，並不須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但，總得有個由頭不是嗎？把李新關進去的由頭是什麽？”許晨音問。
“過失致人死亡。”女首領說。
“啊？”許晨音一楞，這跟李新先前跟她說的完全不一樣。
“他照顧外公不善，讓老人家獨自死在家裏，被人發現的時候遺體都腐爛了。”女首領說。
許晨音坐直了身體，心裏充滿了疑惑，“他跟他外公一起生活嗎？”
女首領搖了搖頭，“不是。”
“那這怎麽算在他頭上？怎麽騙過法官的？”許晨音嘲諷道。
“他的外公獨自生活在老房子裏，老人家的幾個孩子時不時會去看他。李新先前是某個實驗室的研究員，聽說那個實驗室做了什麽違規的事，被查封了。李新因為牽涉其中也要被調查，他的家人們也被帶走了一段時間。然後老人家沒人照顧，就意外身亡了。”
“……”許晨音垂下視線，不想對這些前因後果表示任何看法。
女首領繼續道：“這原因合不合邏輯根本不重要，把不受控的人關進去馴服，這才是無聲島收容囚犯的唯一準則。”
“為什麽費這些事？為什麽不直接用非法研究做理由？後者不是更方便、也更合邏輯嗎？”許晨音皺著眉頭喃喃道。
“這誰知道？或許是林家大小姐有什麽別的計劃跟安排吧。”女首領說。
“林家大小姐有別的計劃跟安排？”許晨音不解。
女首領點了點頭，“他入獄之後不久林奕文就找上了我，說這個人她遲早要帶走，要我不要介紹給別人，所以他才一直在監獄待到今天。否則他早就被人帶出去了。大概，大小姐原本想過要馴服他吧？”
“不過現在李新也算解脫了”，女首領嘆道，“有秦止戈這個靠山，應該沒人敢再招惹他了。”
許晨音也跟著嘆了口氣，“是啊。”
“怎麽了？後悔前幾天沒答應跟秦止戈一起走了？”女首領問。
“沒，”許晨音搖搖頭，“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女首領輕笑，“跟秦止戈其實也是有利有弊。這個愛做夢的大少爺太喜歡冒險了，跟著他，容易被他牽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會兒，許晨音又了解到了不少先前不知道的信息。
時間慢慢過去，潛艇也自動停了下來。然後，周圍想起儀器運作的聲音，許晨音覺得自己的身體猛地往下沈了一下——潛艇開始上浮了。
“再坐會兒吧，”女首領說，“馬上就可以上岸了。”
許晨音閉上了眼睛，因上浮而帶起來的身體超重感和迅速變化的壓強讓她有些不舒服。
……
不多時，周圍重新恢覆安靜。許晨音緩緩睜開眼睛，發現女首領已經站起來準備走了。
“走吧。”女首領提著箱子，對許晨音道。
許晨音背起背包，跟上了女首領。
外面陽光燦爛，許晨音被刺得兩眼發痛。
這裏是一座人煙稀少的小鎮，沒有被科技強行標記的痕跡，四處都是空房子，兩人走了很遠才看到一間破落的小店。
小店門口坐著一個頭發灰白的枯瘦老人，她在曬太陽，兩個大活人從她面前走過她也沒有什麽反應。
“這是什麽地方？”許晨音問。
“以前專門生產建築材料的小鎮，給周邊供貨。周邊大城市建起來之後，這裏就冷清下來了。”女首領說，“我的車停在不遠處的旅館前面，再走幾步就到了。”
“人多嗎？我們就這麽直接走過去？”
“沒人，旅館廢棄了，但停車場是好的。”
這可真是放心，也不怕把車被偷。許晨音忍不住腹誹。
腦子裏想的壞事並沒有成真，兩人到了目的地之後，車還好好地停在遠處。
女首領打開了車門，坐到了後排。許晨音非常自覺地坐到了駕駛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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